光芒万丈,脾气也越发地差。
每每回家,身上大伤小伤不断。
我曾说过他活不久,他堵住我的嘴说我晦气,没想到一语成谶。
我起身,将帕子随手搁到一边。
「叫恕文进来。」
「是。」
马奴精神抖擞,仍旧穿着他那身粗布麻衣。
「夫人叫奴才?」
我示意他走得更近一些:「背上的伤好了吗?」
马奴微微一愣:「这伤算不得什么。」
「等会让太医也给你看看,别落下疤痕,不好看。」
马奴乖巧点头。
随即他凑到我跟前,眨着眼睛,轻声问我。
「夫人昨夜满意吗?」
他问得极为诚恳。
我猜想他可能是担心我睡完就扔,被我赶出侯府。
「还不错。」
这倒是实话。
虽是第一次,但他似乎颇有天赋,对我身体格外熟悉。
否则我也不会情到深处叫他故人的名字。
「和侯爷比如何?」
「放肆。」
我眯眼,眉头微蹙。
马奴低眸,我看到他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扫动。
「奴才只是想知道,夫人把奴才当什么。」
「好用的玩意。」
我脱口而出,复又掐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抬眸看我。
「少一些妄想,明白吗?
「你比不上许平候一根汗毛。」
和马奴愈发亲昵的这段时间内,我连出门都少了。
他的确好用,自打上回问过我一次之后,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许平候。
我还以为他会有些不舒服,却没料到他反而一天比一天高兴,看不懂。
可好日子没过几天,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许平候遗孀私自养男宠的消息传了出去。
还没等到母亲来问,舅舅一句口谕便将我和马奴都叫进了宫中。
舅舅亲眼看着许平候长大,对他而言,许平候更像是他的儿子。
故而他今日脸色极差。
「陈酒卿!你是疯了吗?」
舅舅鲜少叫我的全名,我知道他是真的怒了。
帝王一怒,流血千里,今日我只怕保不住马奴。
马奴被他麾下的羽林卫围住,捆绑起来。
「鞭笞一百下。」
一百下,这是冲着将人打死去的。
我跪在舅舅跟前,没有开口求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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